定睛才发现,令嘉竟然蹲地上就睡着了。
黑色长卷发披散着,风衣下摆掉在地上,里侧修身的芭蕾舞裙也滑落到腿根。
灶上的平底锅里还是一锅冷水,面条摆在一边,压根还没放进去。
令嘉抱着凳子,右脸颊搁在凳子上,被压得圆圆鼓鼓,睡得很香。
傅承致原本皱着眉头下楼,这会儿眉峰舒展开,没忍住笑起来。
令嘉又想起了被剑桥考试周支配的恐惧。
那种整天呆图书馆借书查文献写论文,凌晨两三点睡下,五点钟又要接着起来赶Deadline的感觉,想到她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半敞的窗帘外,天色已经开始泛明。
整个洗漱过程,令嘉都在回忆惶惶回忆自己昨晚抄到哪儿了,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
校规没抄完,傅地魔会不会又想到其他信的法子来罚她?
换好衣服门一开,佣人果然已经在外头等候。
令嘉小心翼翼扒着门框探出去,往隔壁看了一眼,傅先生他也起了吗?
是的,傅先生在半个小时前已经登机返回伦敦了。
呼!
令嘉松了一大口气,觉得脖颈特别疼,拧了拧脑袋,挺直腰背走出门:他走前有说什么吗?
他让厨房早餐给您煮面条。
佣人接着笑道,还说让您把剩下的书抄完,他下次回来时会检查。
哈?
令嘉大惊失色。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是我能清楚的事情了,您可以在飞机落地后,给傅先生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