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一时呆怔,她没想到傅承致会这么为自己出气。
连妙看她颇受冲击的样子,有点奇怪,回家后,傅先生一个字也没跟你提这事儿吗?
她醒来后,两人相处还不到一个小时,全程只顾着讨价还价、一个在威胁,一个在争执。
令嘉低头,如实道,他只说以后不准我再参加类似的饭局,任何聚会前要征得他同意。
大佬掌控欲挺强的,连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拍拍她的肩。
其实这样也不错,令嘉,至少你以后都不需要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内耗,消耗精力和表演天分,可以专心拍电影了。
我不是在抱怨,我只是觉得
觉得害怕。
令嘉能感觉自己的人生在朝一个不能掌控方向的轨道边缘滑去。
而她却对始作俑者傅承致的感官越来越矛盾复杂。
他动手拉了破产边缘的宝恒一把,见证过令嘉人生的最低谷,在她蹲在街头崩溃痛哭的时候,给了她一件外套。那时候,她是真的将傅承致当做朋友,也是真的对他感激备至。
如果那天没有翻开之望的日记本,知道他的伪善欺骗,别有用心,他们或许能一直好好相处下去。
但一切没有如果,摘下面具的傅承致甚至不屑再伪装自己,他赤|裸而完整地将他的目的、野心、性格中的无情冷酷,一一在她面前展露。
他不是一个好人,强迫她、威胁她,甚至砸碎了之望的遗物,但她又无法否认,也是他一次次帮助她从危机中脱身。
他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