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生死存亡面前,一个人的情爱再轰轰烈烈,也不过是在献祭的时候,显得过分悲壮而已。

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径直走到岸上,很快地穿好寝衣,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走到她面前。

她捧着脸坐在冰凉的地上抬眸看着他,似还在那儿固执的等着他的答案。

百里溪蹲到她面前,趁机揉揉她的头,在她皱眉前迅速收回来,道:

“他之所以没有谥号,是因为他是羽人国唯一一个下过罪己诏的君主。”

一个国家的君主,只要无大过,驾崩之后皆有自己的谥号。

若是在位期间做出对百姓有益处的事情,那么史书上必会有美好的谥号;若是在位期间,行暴、政,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则谥号便不怎么好。

当然,通常这种情况下,下一任君主都会替其美化。

故此,没有谥号的君王几乎是不存在的。

“你明明说他拯救了整个国家,被羽人国的臣民奉为战神,又怎么会下罪己诏。”

“确切的来说,罪己诏并不是他下的,而是第四代国君在他驾崩之后,帮他下的罪己诏。

他因为那场战乱成名,也因为那场战乱成为国家的罪人。

所谓,成于斯,败于斯,便是如此。”

少女闻言更加不解,“他做了什么?”

“史书上说,退敌之后,他把在战场上人死后形成的怨灵引到羽人国,导致羽人国百姓死伤无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史书上一笔带过。

而民间有传言,说是他对于自己年幼时被抛弃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特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