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在她怀里瓮声瓮气的说:

“死老头儿套路太深,专挑旁人的软肋下手,十个百里晔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果然,他话音刚落,原本坚决要走的百里晔见他提起母亲,眼里瞬间柔和。

很显然,他很爱自己的母亲。

老人这时仿佛已经疲累到极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响起了鼾声。

百里晔拿过旁边的锦被替他盖好,转身出了宫殿。

花玥抬脚正要跟上,怀里的纸人突然捏了她一下。

她觉得有些痒,一把把纸人掏出来,道:

“你捏我干嘛?”

纸人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根本没有自己察觉出自己捏得地方不妥当,轻咳一声,“姐姐先等一等再走。”

花玥正要问为什么,只见榻上正在打鼾的老人突然睁开眼睛。

那对苍老浑浊的眼眸里精光闪闪,哪里还有方才慈爱悲悯的模样。

他精神矍铄的从榻上起来,大步走到龙椅上坐下,召来内侍官,道:

“大王子走了吗?”

内侍官忙摇头,“还在偏殿等着。”

老人这时抬起眼,“传。”

不多时,百里乌大步走来,正要说话,老人抬手制止他,沉声道:

“攻下车迟国,寡人立刻写一份立你为储君的诏书。”

还不等百里乌露出喜色,他眼眸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