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扫了一圈觥筹交错的大堂,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花玥也跟着看去,也不看见。

正在这时,上面的声乐已经停下来,舞姬们停止了扭动。

一个同样穿着清凉,一张脸画得极为浓艳的女子不知跟那些舞姬们不知说了什么,她们很快便扭着水蛇腰退了出去。

花玥正要走,谁知道乐师们又开始奏乐,这次奏得跟刚才那些靡靡之音完全不同,一时好奇又停住脚步。

这时旁边的一个公子嗤笑一声,“居然在这种地方听到《越人歌》”“就是就是,这春风得意楼的管事莫不是疯了!

走走走,不看了。”

花玥不解,“这里不能听越人歌吗?”

那金质玉相,手执纸扇的公子哥回过头来循着冒着傻气儿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长相冷艳的少女站在旁边,一时竟看呆了眼。

他正欲解释一般表演《越人歌》的都是男子,这时候台上突然冒出一团白雾,白雾散后,只见一头戴雪白面具,身着白袍,乌发如云的男子出现在台上。

那些原本要走的人,因为台上不同寻常的表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随着那带着勾勒着一个眉眼上扬,樱桃小口面具的男子别具一格,把力量与阴柔结合的恰到好处的舞姿开始,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这世上男子跳舞者本来就少,跳成这样的几乎没有。

春风如意楼明明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堆人却被一个脸上覆着面具,只露出一对漆黑眼眸的男人勾得魂儿都没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尤其是春满楼的姑娘们,连陪客都忘了,纷纷上前围观尖叫。

“草,是百里溪!”

镜灵“嗷”一嗓子从花玥肩膀上窜了起。

花玥看得眼睛都忘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