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闻到一阵异香,身体不由得舒心了许多,便出来寻找这异香来源,就寻摸到了这。”王菡芝轻声的回到了王夫人的问话,随后看向了花圃周围的一株装在花盆的花。
此花自土上长出,银色的根茎,红色的花蕊。花蕊中还有着一丝丝淡金色花粒。
王夫人同样看见了此花,向着左右问道:“平日里是谁负责这片花圃?”
“是奴婢和小燕姐负责的。”赵暮暮昨夜见到的两名丫鬟中的小锦站出来说道。
王夫人点了点头,又问:“这花是什么花?为何平日里不曾见过此花?”
小燕站出来回答道:“禀夫人,此处花圃只种月季百合,水兰仙子,此花奴婢倒也是第一次见。想来应该是什么鸟儿掠食而过时,不小心将嘴里种子落下,掉落到这些花盆之中,如今正好开花,才放出此等异香。”
小燕到底是比小锦沉稳,三言两语将王夫人的问题回答了,还说明了由来。
“娘,此花之香,闻着使人心旷神怡,今日爹不是要在厅堂小摆一桌吗?女儿想说把这花放到厅堂之外,这样到时候香气席卷而入,厅堂之内芳香四溢,也叫大家放松心情。”王菡芝拉着王夫人来到那株花朵面前,边走边和王夫人说道。
王夫人一想,觉得王菡芝说的在理,而且这香气确实有王菡芝所说的那般,闻着让人心旷神怡,身体颇为舒坦,当即让人抱着花拿回去放在厅外。
午时,王府厅堂之中,三桌丰盛酒席开宴了。
今天王员外很是高兴,明天便是他的寿辰。
到时候知县、县丞,还有各乡绅、文士皆要来给他祝贺寿诞。这不今日王家的宗亲们已经先来给他拜贺了。
厅堂中,王府下人小厮纷纷将厨房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内里场面极其热闹,桌上满是山珍海味,陈年好酒。
四周人声嘈杂,在场之人纷纷同王员外敬酒,而柳剑却神色阴郁的喝着闷酒。
柳剑看着一旁落落大方、美丽动人的王菡芝,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阵滴血。
原来上午时,王员外同他书房中谈了一番话。
谈话间,王员外表露出他想将王菡芝嫁于姑苏慕容家。
而柳剑当即不同意,甚至于当场跪地向王员外求亲道:“姨夫,你将菡芝许配给我吧!我必定待她千万般好!”
却曾想王员外直接站起身子,冷眼看着柳剑:“柳剑,不是我说你。你自幼父母双亡,我念及你姨母才将你带回家中。这一养便是二十年。可是这二十年来你回报我的是什么?你成天在外声色犬马,撵鸡赶狗,你真以为我是眼聋耳瞎,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着说着,王员外愤然抄起一卷书打在柳剑身上,气道:“我还送你去县里进学,请武师教你武艺。可你呢?二十几岁的人了,连个秀才功名都考不上,武功更是稀松平常,如此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罢了,如今你还想打菡芝的主意?我呸!”
一个唾沫飞溅到柳剑身上,柳剑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他的双拳死死握着,低下的头,垂眉的眼里是无尽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