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脚步一滞,“殿下莫不是忘了往你们暂住的寝宫里送细软的人可是我?”
夏侯朔哑然,得嘞,亏得自己还以为是司礼监的人送来的。
也罢。
许家皇室一方面想要依附于夏国,一方面又不肯自降身段,在讨好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另外一个讯号:不过是有求于你,身为皇族,我断然不必与你卑躬屈膝。
“你们庆云皇室,有求于人的态度也是恶劣至极。”
夏侯朔此言一出,许长安往前的脚步便顿住了。
她明了夏侯朔所言非虚,庆云国已然岌岌可危,他们需要夏国的帮衬,若是不与夏国结为姻亲,很有可能不出一年,庆云国就会毁在曹天瑞和别国手中。
当务之急,就是让许长胤另立门户,而要实现此目的,就要先取得伽蓝草。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许长安只得选择相信夏侯朔。
她娓娓将事情的要害说与夏侯朔听,但是略过了伽蓝草一事,她想寻得夏侯朔的帮助,但也不想被他握住把柄在手中。
夏侯朔亦是知道许长安并未对他如实相告,但这毕竟事别人的朝堂之事,干涉别国朝政,只有没脸没皮没娘教的人才做得出来。
皇室之争向来都充满了算计与鲜血,至高无上的皇位对于任何人都充满着吸引力,万人之上,那是任何一个人都希冀的位置。
任何人,没有例外。
他夏侯朔也不是个见人就愿意施舍爱心之人,你若是先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价值的筹码,而且这个筹码的价值,要由他夏侯朔自己亲自估值。
“六公主,你既是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路子,你就应该知道你将会付出怎样的一个代价,在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