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看着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许长胤,心神一瞬间有些飘忽。
若是皇兄没能挨过今天,她当如何?
一想到此,许长安不禁浑身发冷,她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冷汗涔涔。
肩上忽而一暖,许长安没回头,而是伸出手握住了搭在肩膀上的手,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了些许心安。
“无需过于担心,遂大夫说了,这副药方虽然不能根治殿下的病,但是至少能护他心脉,今日我们抵京的时间晚了些,过了皇宫宵禁,不能将他带入宫来,明日我会随陈太医一同入宫,请遂大夫为殿下诊疗。”
许长安微微颔首,祁淮挽过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许长安伸手环住祁淮的要,眼泪瞬间打湿了祁淮的前襟。
云端端着汤药匆匆而来,陆持接过云端手中的药碗,“好姐姐,这么烫,你好歹也知道垫个帕子呀,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是啊,不能在有人出事了。
许长安听了陆持的话,脸上的愁绪转眼间烟消云散,她抬眸看了祁淮一眼,祁淮宠溺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眼角,“我家长安就算是哭了,也很美。”
陆持咂咂嘴,没眼睛看没耳朵听,这怎么还撒起糖来了,不知道糖果吃多了会起蛀牙吗?
“云端,我来吧。”
云端正欲将许长胤扶起,许长安生怕云端会不小心磕到许长胤,尽管她知晓云端的心思比谁都要细。
许长胤喝了汤药便沉沉睡去,遂清交代过祁淮,许长胤喝下这汤药之后便会浑身发汗,发汗的过程也是药效起作用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不宜受寒,而此时正值初冬,夜里天气不免有些凉。
许长安有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