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被点亮,双手捧着灯的人,小心翼翼将其放开,灯已然升空的人则是双手合十,在祈祷着,期待着。
这世间人千千万万,便有千千万万的期许,也有着千千万万的难处,也有千千万万的希望丛生。
许长安抱着“陆持是个太监,以后云端就不能有小陆持了怎么办要我生一个给她玩嘛可是生孩子好难我要怎么办”的各种凌乱的想法渐渐陷入沉睡。
回到国公府的祁淮与沈柔奴开始准备提亲的事宜,毕竟求娶的可是公主,八抬大轿,重金下聘,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都是许长安理所应得的。
翌日,许长安起了个大早,云端和连素正在清扫院心,转眼瞧见许长安披着披风出来,两人有些惊讶,丢下竹排便凑到了许长安跟前。
“公主,这会还早,怎的不继续睡会?”
云端帮许长安理了理披风,嘴上满是关心。
许长安犹豫了一下,随即道:“云端,你与我进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连素闻言乖乖回去继续洒扫,云端将身上的罩衣脱去,又洗了洗手,随即跟着进了房间。
许长安坐在桌边,看着云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半晌,她道:“云端,你知道,陆持,是个太监的事情吗?”
云端一滞,随即点点头,“奴婢知道。”
“那你……”
云端笑笑,“公主,奴婢倾慕陆持已久,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将他当成了弟弟,可是后来发现,自己早已心系与他,就算他是太监,那也无所谓,奴婢所求无他,只是想相伴于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