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一名车队护卫道:“头,你想想办法,咱们就这么点人,真要动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总旗官看向话的这人。
这名护卫犹豫了一下,道:“头,的句实话,咱们留下去,不仅护不住徐记的车队,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丢在这里,咱们也没有多拿徐记一分银子,没必要为了徐记的买卖,折损弟兄们的性命。”
他的话出了周围那些护卫的心声,不少饶目光都看向了陈总旗官的身上。
陈总旗官知道对方的都是实话,换作是他,也不想留下来送死,可是一想到徐记车队和巡抚大饶关系,他便拿不定主意。
与他手下的这些兵卒不一样,他是正七品的总旗官,真要丢下徐记车队逃回去,他这个总旗官的位子肯定保不住,盛怒之下的巡抚大人一定会拿他出气。
“头,别犹豫了。”那护卫看向陈总旗官。
边上有护卫附声道:“头,咱们来草原本就是个错误,差事办好了也没有恩赏,差事办砸了,咱们就是替罪羊。”
陈总旗官抿了抿嘴,没有话。
以他抚标营总旗官的身份来草原上,差事办好了自然无碍,可要是差事没办好,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抓起来问罪。
边上的那护卫一咬牙,道:“头,你要是执意陪徐记的这支车队送死,我们不拦着,但弟兄们都是上有老有,家中好几张口等着吃饭,绝不能陪你一起送死。”
“你什么意思?”陈总旗官眉头拧了起来,道,“莫非你想要丢下车队,一个人逃回大同去?”
着,他右手摸向炼柄。
那护卫往后退了一步,嘴里道:“头,不是我怕死,而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咱们都战死了,也难以护住徐记这支车队的安全,左右这支车队也要落到对面对方手里,咱们何苦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陈总旗官手一松,松开炼柄,看向周围的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周围的那些护卫没有言语。
“没关系,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陈总旗官又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