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侍的脸色永远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进来后先向姚荺行礼,然后嘴角轻轻一笑,道:“叶贵嫔,你莫非是看不起我么?阉人就是阉人,你还非得说是阉奴。”
叶贵嫔也是没想到赵常侍会来甘露宫,但话已出口亦无可挽回。
不过她入宫才两月,虽听说赵常侍行事狠辣,但毕竟只是崇明帝身边的一个奴才,而自己又是崇明帝最宠爱的妃子,谅这个阉奴也不敢拿自己怎样。
“你难道不是奴才是主子不成?”叶贵嫔讽道。
赵常侍咬牙切齿,这个叶贵嫔真是恃宠而娇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当初若不是他安排司马措临幸叶贵嫔,叶贵嫔充其量只是一名低等女御。
叶贵嫔见赵常侍气极败坏却又不敢争执,心中直道别人言过其实,赵常侍再怎样权势滔天,但那是崇明帝给的,奴才还是奴才。
“姐姐,你这里好热,妹妹告退了。”叶贵嫔懒得再看赵常侍一眼,轻摇腰肢走了。
姚荺见赵常侍脸上煞白,知他被叶贵嫔气得不轻,便令鸳鸯奉茶。
赵常侍抱拳,道:“殿下,饮茶就不必了,臣是特地相告陛下今晚在甘露宫就寝。”
瞬时姚荺一怔,便道:“鸳鸯,你带大家先出去,我单独和赵常侍说几句话。”
待众人退出屋后,姚荺将案台上未完工的鞋底收起放到笸箩中。
“赵常侍,是西陵王让你这样做的吗?”
“是。”赵常侍的态度很恭敬,和对叶贵嫔完全不同。
“那就不必,我说过不会求他,你安排其他嫔妃接圣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