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侍认出姚荺所穿是司马御的蓑衣,但面上不动声色,躬身向姚荺行礼。“殿下,这大雨天别出来,容易着凉。”

“赵常侍,我来的目的料想你也清楚,请马上放了鸳鸯。”

“殿下,鸳鸯涉嫌窃取金库金锭,臣暂时无法将她释放。”

姚荺抿唇一笑,道:“昨日赵常侍你说叶贵嫔偷窃金库,今又是说鸳鸯窃取金库,请问到底有多少人偷窃金库的金锭?”

“臣不知。”

姚荺按捺住怒火,道:“赵常侍,如果是西陵王让你释放鸳鸯,你放与不放?”

赵常侍神色陡地一变,姚荺居然搬出司马御来压他。“殿下,如果是西陵王命令臣释放鸳鸯,臣自然不得不放。”

“那好,你现在就放了鸳鸯。”

顿时赵常侍哈哈一笑,道:“殿下,此时西陵王并不在掖庭。”

姚荺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赵常侍,我若去求西陵王,西陵王必定会让你释放鸳鸯,但你真需要如此吗?花无百日红,我不明白赵常侍为何要将这天枢宫中的人尽数得罪,难道竖敌多会是荣耀?”

赵常侍脸上的笑倏地收敛,姚荺说的话没错,司马御对姚荺的态度奇怪,似仇不是仇,似爱不是爱。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司马御很在意姚荺。

现在姚荺穿着司马御的蓑衣,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不言而喻。

“殿下,臣的毛病就是太争强好胜,但争强好胜并没什么不好,它使臣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