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塞外。”

“好啊,去塞外放马牧羊。”鸳鸯欢喜地拍掌。

姚荺打趣她,道:“你会放马牧羊吗?”

“马是没放过,但羊我可放过,我小时家里养着几只羊,每天赶到山里去吃草,夜里再赶回来。”

“塞外的羊可是几千只的,你能放得过来?”

“几千只?”鸳鸯咋舌,她以为顶多几十只羊,但要是几千只可真就办不过来。“陛下,我们要一直翻山吗?怎么不走大路?这山路太难走。?”

“傻丫头。走大路我们不出两天就被抓回天枢宫,沿着山路走到太行山,然后一直沿着太行山向西北方向,我们就可以到塞外。在这大山里,要想抓到我们可不容易。”

这天下皆是司马御的人马,光是进城出城就很麻烦,很快他们的画影图形就会下发到各州各县。

只有穿山越岭,才不容易被发现。

“对,阿荺说得对。”司马措将那支用过的箭在岩石上打磨,这接下来的几个月都须得在山中,每支箭用过后还要收藏好,除了打猎,还要用来防犯野兽袭击。

“怪不得陛下要背着弓箭,原来是要沿途打猎啊!”鸳鸯笑道。

“我们的称呼要改一下,阿荺,我排行第四,你叫我四郎就行。鸳鸯,你不能称呼我陛下,叫我公子便行,另外,你也不能再叫殿下,你叫阿荺为姚二娘。”

“好。”鸳鸯点头。

稍作歇息,山尖云雾已薄,山体轮廓变得清晰,三人开始赶路。

白天比夜里好走,但是看到那些悬崖峭壁,姚荺和鸳鸯心里难免着慌。

司马措给她俩一人一根树枝,沿途敲打草丛,驱赶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