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鸳鸯反驳。

“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匈奴女子就是比汉人女子吃得苦,厉害得多。”赤月又哼了一声,快步走在前面,树枝掠过她的面庞划出几道伤痕,她也不在意,甚至不用手擦拭一下。

鸳鸯正待又反驳,想说我们汉人女子会女红,会持家务,姚荺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向她使了一个眼色,道:“算了,没必要争。”

“我不服嘛!”

“放在心上做什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出雁门关。”姚荺安慰她,这些闲气实在没必要争。

“阿荺,你的心胸真让我佩服。”司马措笑道。

赤月回过头,见他们有说有笑,道:“你们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走快点。等会那个什么王追来了,看你们怎么办?”

“公主,你那个叫仆骨的随从,你不担心他吗?”姚荺问道。

“有什么担心的,仆骨是匈奴第一勇士,他不会死的。只要他不死,他就有法子找到我,他是天上的雄鹰,没人困得住他。”

赤月的言语中掩饰不住对仆骨的赞美,这匈奴公主其实很单纯。

走了一下午,众人饿得饥肠辘辘,一只野兔窜出来,只见赤月手一挥,一把小飞刀便倏地一下插到野兔的腹部。

“公主,你真厉害。”姚荺由衷地赞美,这公主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却能骑马,能用飞刀射兔子。

“不算什么。”赤月直接用小飞刀剥了兔皮,剖出内脏,便点火准备烤兔肉。

鸳鸯看得咋舌,道:“不用洗一下吗?兔肉上都是血。”

“有的吃就不错了,这地方你到哪里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