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发现得早,不然治起来相当麻烦,这几日都得服药。我所剩的药也不多,须得采药。”

胡鹿姑给了司马措几个小纸包,嘱咐他每隔四个时辰喂姚荺一次药。

“谢谢。”司马措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但只是瞬间又消失了。

术木合瞅着姚荺苍白的面容,这样的女子死了也是可惜,遂命人就地扎帐篷,在此歇几日。

“拿羊奶喂给她饮。”

匈奴人长年饮用羊奶和马奶,这比补药更滋补,不管男人女人都身强力壮,不像汉女风吹吹就倒了。

帐篷扎好后,司马措便抱着姚荺进去,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姚荺身畔。

鸳鸯则在帐篷外面,眼睛盯着天空,看到有蚊子便啪地一下打死,嘴里还骂道:“叫你们咬我二娘,我把你们全部拍死,你们这些死蚊子,我拍死你们。”

草原上的蚊子确实多,大大小小的蚊子,但鸳鸯没放在心上,毕竟小时候在乡下哪个不被蚊虫咬。

可现在她才知道,蚊子咬了人,人会得病。

“拍死你们。”鸳鸯咬牙切齿,姚荺可是她最放在心上的人。“我和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百丈多远的地方,司马御正伏在草丛中注视,因为隔得远,他没有听到这边的谈话,只看到匈奴人又扎起帐篷,似乎是不走了。

这情况很奇怪。

“后退。”

草原上没有遮挡,一行人匍匐身子向后退,退出两三百太远才起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