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只会难受,说出来就没有事了。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你回答就行了。”
司马御咬紧了嘴唇,从喉咙到心腔都是凉的,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失落,就好像这人生黯淡不知如何走下去,甚至还失去了方向。
这比上次姚荺和司马措一起逃到匈奴还让他伤感,但那次他更多的是愤怒,伤感很少。
现在他只有伤感,灰心丧意。
“我问了,你为什么会欢喜姚荺?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欢喜她的?”
司马御也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什么时候欢喜姚荺,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接触得太多了。
又或者是姚荺从不向他屈服。
“以前我对她很不好,不允许司马御与她见面,让她在宫中守活寡,还安排许多女人给司马措,剥夺她的薪俸。而她为了维持甘泉宫的用度,把自己的饰物拿到宫外当掉,还做起针线活。”
卢蜓抿起了唇,原来司马御和姚荺的以前是这样的。
“我说只要她向我求情,我就可以让司马措来见她,也可以把薪俸发给她。”
“她都拒绝了,对不对?”卢蜓忍不住问道。
“是的,她从不向我低头,从她做皇后起,就没向我屈服。”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因为那时我恨她。”
“为什么恨她?她对你做过什么事吗?”卢蜓摸着下巴。
司马御吐出一口气,但在吐气的时候,他又吸入一口气,这股气直到心田冷得全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他站起了身,默默地向雁门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