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程郁笑道,“只是想听听你的介意的语气罢了。”
林安澜闻言,就想到了他刚刚说“也不是不可以”时程郁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似乎也是带着笑意的,但是,他心里应该是很失落的。
只是他向来不会把这种情绪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摸了摸程郁的脑袋,“下次不开心了,要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首先要知道,你想要什么。”
林安澜认真道,“我也是第一次当花匠,只知道要给你浇水施肥晒太阳,但是我不知道,我浇水的方式对不对,晒太阳的时长对不对,所以你得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知道了,就会给你你想要的阳光和雨露。”
程郁听着他哄孩子一般的话,心里发甜,软的仿似被融化成水的蜂蜜。
从来没有人拿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这种话,他的童年没有,少年也没有,到了青年,却竟然遇到了。
他抱住了林安澜,下巴放在了他的肩上,紧紧的搂着他。
“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当然会在你身边,所以你可以有其他的要求,其他你想要的。”
“没有了。”程郁抱紧了他,柔声道,“没有了。”
只要林安澜在他身边,那么其他的,他就都可以不需要了。
吃醋、介意或者其他什么,有当然最好,没有,也不是不可以。
程郁求的,自始至终都很简单,世人总是贪婪,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一些,得到了一寸,就会前进一尺,可是程郁不一样。
他牢牢的记着自己的初心,从来不敢得寸进尺,更不敢无度索取。
他只求林安澜在他身边,这是他最初的心愿,也是他自始至终,唯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