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不仅没离开,还把盥洗室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见江意不答,苏薄又问:“你是因为小日子才流血的?”
方才充斥心中的情绪顿时被他的问题给冲淡,江意睁开眼,恼瞪他,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苏薄对女子的身体并不十分了解,他只知道女子初次会有落红,因而起初看见她那底裙上的血时确实被震到了。
当时他恨不得把那两个牢兵撕成碎渣。
可他却听见春衣在盥洗室里语气不慌不忙,他便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误会了。
见江意苍白的脸色因懊恼而有些红,苏薄便不问了。
他拿着江意的手,手指都抹上药后,又给她都细致地包起来,最后再来处理她手心那道触目惊心的旧伤。
她极力想蜷缩起手指,不想给他看到,但就是无法动弹。
他给她手心上药时,她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上的伤缠着的绷带有些沁血的痕迹。
两人都伤了手。
江意忽然觉得极其难过,和幼稚。
彼此其实一样的倔强和固执。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却怎么搞得像过家家一样。
可真要是过家家就好了,吵闹一场,哭一场,就又能和好如初。
苏薄发现,除了手心和十指,她两只手腕上也有鲜红夺目的勒痕。是铁铐磨进了皮肉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