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苔见苏薄靠在床头不大方便,便道:“姑爷,交给奴婢来吧。”
这一声“姑爷”,把江意和苏薄两人都叫得愣了一愣。
江意虽是进他家的门了,但说到底两人还没有全部完成夫妻之礼,不算真正的夫妻。绿苔这一叫,江意有些不习惯,又有些窘迫。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让她来吧。”
苏薄显然很快适应了绿苔的称呼,道:“不用,我来无妨。”
于是他靠在床头没起身,只将药放在床沿,拿着江意的手,先细致地清洗了一下伤口,又涂抹药膏,怕她感觉到痛,时不时往她手指上轻轻吹两下。
江意垂着眉目,看着给自己包扎的大手,神色轻柔到仿如冬里绵雪,一触即融;又如春里飞絮,缱绻人间。
包扎好以后,盆里剩下的开水正好用来洗漱。
江意不让苏薄再乱动,自己拿了巾子浸入水中。
苏薄道:“说了不让碰水。”
江意道:“我知道,我这两根手指不是翘着的么。”
苏薄没再多说什么,见她拧巾子时,那包扎的白白胖胖的手指翘得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