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让随从把随身携带的伤药拿给她。
出来打猎,这些创伤药都会带上以防万一。
江意得了药,颤声道了谢,然后卯足力气叫徐铭回来。
徐铭一时还没找到药,听江意说他们提供了药,于是赶紧跑回来,先给苏薄把上衣扒了,给他上药包扎。
衣衫一褪,可见他身上伤痕血口累累,几乎无一寸完好之地。
江意抹了抹眼角,死死咬着嘴唇,哆嗦着手,给他撒药。
这人在旁见着,看到苏薄这满身新旧伤痕,更令他咋舌叹服。一个人得有多百折不屈,才能留下这样的满目伤痕而顽强拼命地活着。
还有这姑娘,看起来也是个能忍的。她双手腕骨都错开了,肿得老高,多动一下就是伤筋磨骨的疼痛,她竟也不管不顾。
徐大夫是救苏薄的命要紧,还分身无暇处理江意的手。江意也不会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一直等到把能用的药都用上了,最后江意的视线落在他的右眼的血痕上,听徐大夫沉重道:“接下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江意坐在地上,手指轻轻揩去了他眼下的血痕。
徐大夫看见江意的手,这才有空来帮她。只不过还不等她说话,旁边这人便伸手到江意眼前。
他道:“你的手给我。”
江意恍若未闻,却被他拿住了手腕。他手法也利落熟稔,几下便听得骨骼响,将她的腕骨复了原。另一只手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