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随即还是抬脚朝里走来。
绕过桌台转角,方才看见江意蜷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来羡,还在试图唤醒它。
苏薄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来,眼前阴影笼罩而下,江意仰头望着他,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泪痕,张了张口哽声道:“你说它怎么就是不醒呢?”
苏薄没法回答她。
江意一遍遍抚摸着它的狗头,道:“我总觉得,它还没有走。”
苏薄道:“你若想和它待在一起,我把它抱回房里去。”
后来苏薄抱走了来羡,江意才肯跟着他回房。
她无心再眠,靠着苏薄枯坐了半宿,想起来的时候又试着启动来羡的开关键,一直到天亮。
翌日苏薄没有去早朝,让江词帮他告假。
一连三日他都没出现在朝堂上。
文武百官们都觉得很奇怪了,以往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后来江意渐渐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家里人都很为她担心。以往苏薄那样繁忙,而今却是整日陪着她连门都不出了。
江意只有在依偎着他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片刻的安慰。
江意头靠着他胸膛,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只是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后来她道:“明日你去上朝吧。我没事了。”她淡淡笑了笑,又道,“就是突然没事可做了,感觉一空闲下来就不知该做什么好了。”
苏薄道:“那好好想一想,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做。”
江意不再执着地去反复开启来羡的大脑系统了,她试着去接受,虽然暂不知应该如何处置来羡的脑子,她还是把它抱去太阳底下让它吸收能源。
江意再重新打开它的机体开关,它的机体便发出机械的声音,眼珠子转动着朝她对焦,然后对她礼貌地问候。
话语里不带任何感情。
明知道这已经不是原来的来羡了,江意抑制着心头难过,还是扯了扯嘴角,试图与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