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瞿孝棠听完,抽出胳膊将人搂住,“不想一个人在上海么?”
何溪轻轻摇头,“大家以后总要选一个地方生活的,你呢?你会选哪一个?”
瞿孝棠认真想了想,“可以的话,我还是跟你在一个地方比较好,这样方便咱们感情上的交流。”
何溪嘁了他一声,随后又道,“不过,你应该不属于某一座城市。”
“那我属于哪儿?”
“四海,山川,新月抱旧月,玫瑰粉色的曙暮光。”
他是不会说些臊耳朵的话,可这话听着,比情话更让瞿孝棠觉得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他肩头,又偏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才道,“瞿老师又跟我聊是不是继续念书的事了。”
“那你怎么打算?”
“我确实觉得没什么意义,在学校跟课和跟着瞿老师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一纸证书,但我想做的事情也不一定需要那些证书的帮衬。”
这话要是打一般人嘴里说出来,何溪必定反驳回去,告诉他现在的社会对于文凭的要求有多苛刻,可是瞿孝棠这样说,他就只有默认了,转而又有些好奇,抬起头看他,问,“你想做的事,是什么?”
“环游地球。”瞿孝棠说。
“......”何溪没来由打了个冷颤,直起身子,“咱,咱们回去吧。”说着,便起身走了,瞿孝棠在他身后跟上去,抓着人重新搂进怀里,“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两人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何溪平静道,“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问。”
远远看去,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嬉闹着,而后越走越远,上海街头的夜景很快就将他们的背影淹没了。
两个礼拜后,付雪和苏娜出现在何溪面前时,何溪以为正在做梦,以为自己还在江北,直到罗佳倩在他斜对面拿房卡开门时问了一句,“你们都挤在门口干嘛?”
何溪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苏娜不由分说的挤了进去,和付雪一前一后的甩掉了高跟鞋,最后双双瘫倒在了何溪床上。
何溪带上门跟过来,垂眸瞧着她俩,“上个礼拜问我要地址就是为了今天过来是吗?”
“是,我们可太想你了,”苏娜说,“假期太长,我在家闷得已经要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