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苏娜乖巧着应下,问起,“你发给我的照片打哪来的?打听他做什么?”
“哦,我们楼里总是丢东西,宿管筛查非登记人员,我想就拿来帮着问问。”
“我说呢……嘻嘻,你可别掺和这些事,回头惹自己一身骚。”
“嗯。”
瞿孝棠晚上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何溪继续在阳台上晾某人晾到一半的衣服。
瞳孔在适应夜幕降临后会自动分辨出递进的暗色,晾完衣服,何溪在阳台上待了会儿,他直视着前方,思绪不知盘旋在哪里。
其实从查监控那天起,他就在做最坏的打算,白天苏娜的话还犹在耳边,他的确很难在短时间内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经过,但还有件事情对他来说是简单的——
比如晾完衣服,他会在阳台上多站一会儿,再比如,回到宿舍,他会将窗帘拉起来。
之后的很多天都是这样,连瞿孝棠也被迫养成了习惯,回宿舍记得拉上窗帘,晚上留在阳台跟何溪聊会儿天,他也问过为什么,但何溪只说是白天光线太烈了,眼睛时常不舒服。
又一个礼拜一,瞿孝棠难得自己醒了,何溪倒也没觉着奇怪,听说是刘雅卓从新加坡回来了,这次回来要待很久,瞿孝棠还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说,刘雅卓把婚离了,就像在说刘雅卓掉了根头发一样。
从宿舍出来,何溪是要去上课,瞿孝棠一脸的惺忪睡意,替他开了车门,“夫人,上车吧。”
去一号楼也没多远,何溪胳膊拧不过大腿,坐上副驾驶,在车子启动后第56次提醒他的司机,“安全驾驶,切莫冲动。”
“嘶……刘思雯怎么从来不说你嘴毒呢?”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我说的大都是对的吧,”何溪说,“车子剐了是没关系,左右不是我掏钱,人不要有事就好。”
瞿孝棠清醒多了,难得从这个人嘴里听到一句戳心窝子的话,正要腾出手碰碰他,又很快被搪塞回去,何溪说,“食堂门口停吧,我得吃早饭。”
“……”
车子缓缓停下,何溪下车前还是被捞了回去,瞿孝棠搂着他接了个戎久的吻,“下午下了课我来接你,该约会了。”
何溪便噙着笑,说好。
“再次确认下缴费情况啊,”顾小慧在班会结束的时候拿了张表单出来,“焦阳,你是交了还是没交啊,这名字怎么写了又划掉了?”
“我不考了,刚好考试那两天有事,明年再说!”
顾小慧斜昵了他一眼,“别明年又跟我说有事啊,行了,今天班会就到这,”而后又看向后排,“何溪,你跟我来一下。”
辅导员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