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地上的雪糕,孟俞提拉着纸礼貌的对汪漾微一颔首,小跑去扔了垃圾和尉帛冗一起回教室。
“你刚对那个人说了什么?”二人并肩而行,孟俞低头拍并未弄脏的手。
“你想知道?”
孟俞认真的点点头。
尉帛冗朝他勾勾手指,孟俞会意,把耳朵凑过去,尉帛冗弯腰用手遮着嘴巴,瞧见那只白皙的耳朵,才发现他的耳朵小巧的可爱,耳垂肉少很薄,小绒毛在阳光下很明显。
“我说,我是你男朋友,能单挑撂倒十个,如果他敢惹事,我就把他揍进医院下不来床。”
“什么!你,你居然说!尉帛冗你真是神经病啊你,怎么可以毁我声誉,你这样说出去,万一那个人到处传,或者告了老师,你不要脸我还要!到时候就算我俩清清白白的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孟俞又惊又怒,实在无法苟同尉帛冗的脑回路,这人简直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就算开玩笑也不是这个开法啊。
就算他尉帛冗喜欢男的,可他孟俞是个铁骨铮铮的钢铁好直男儿啊,他怎么就能凭着一张嘴胡乱造谣呢,存心堵人呢!
意料之中的反应,唇边翘起愉悦的弧度,孟俞真的很好骗,旁人说什么都信,完全不会去探究真假,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蠢。
二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尉帛冗一个人在旁边笑的肩膀直颤,孟俞看他神情反应不大对劲,一下子回过味来。
又被骗了。
捏紧的拳头落在尉帛冗背上,听得他闷哼,孟俞总算觉出了口恶气。
“你刚到底说了啥,那人脸都气绿了,别墨迹,赶紧从实招来。”
尉帛冗捂着喉轻咳了两下,眼角沾着点点湿意,感情还笑哭了。
呵,男人。
“一句粗而不俗的脏话而已,没必要知道,说了也是污你耳朵。”
回教学楼的走廊上都是学生,偶尔有几位老师步伐匆忙,皆朝着同个方向疾步而行,走廊尽头是厕所。
拖过的走廊很湿,满是水痕,一脚上去就是一个印子。
孟俞走的小心翼翼,瓷砖地板很滑,安全系数极低。
他此刻的心理状态用陈先生《红玫瑰》中的歌词可以概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尉帛冗吊人胃口的本事确实厉害,孟俞无奈,见他不想说,就不再多问,专注脚下。
星期六下午本来没课,被数学老师强硬的加了下午的第一节 ,消息来的突然,早自习时由班主任带话。
原本应该是和三两朋友相约在热闹的商场吃吃喝喝看电影,亦或窝在家里吃着零食舒服的看电视中,因着硬加了一节数学课,高一二班的学生只能眼巴巴的艳羡望着从窗外陆陆续续经过的其它班的高一生。
仿佛提前进入了高二,讲台下面黑压压倒了一片,身姿依然笔挺坚实的永远是那几个认真又成绩优秀的,包括孟俞。
下课铃响,终于在数学老师的口水飞溅式的隐性谋杀中得以解脱的二班学生等不及老师离开教室就已经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孟俞装了复习资料和各种作业,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习题册和卷子,一个角一个角的检查完没有卷曲褶皱才放下心塞进包里。
彼时尉帛冗已经收拾妥当等在座位上,懒懒的撑着胳膊观赏他的磨叽。
三人行之中的李煜要去市中心的图书馆,和两人招呼过后很快离开了教室。
敬泽文收拾东西的动作很迅速,慌着去市中心买东西,周立晓得他在慌什么,早就装好了书。
“走吧,去晚了可能就没了。”周立拎着包靠在肩,整个一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