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厘头,无根无据。
不过俞绥睁眼时确实看见晏休站在洗手台旁边,在洗脸。
他又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整理思维,慢慢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寝室,他在晏休的床上睡了一个晚上。
“你不打算起床?”晏休走过来。
俞绥没动:“你昨晚在哪睡的?”
晏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睡了我的床,我还能去哪?”
俞小少爷这会儿还没能很快地从这句话理解出什么意思,他懒洋洋地哦一声。
晏休从纸袋里抽出他的衣服丢过去。
晏休那个纸袋子里,不仅放了俞绥的衣服,还有俞绥的牙刷,甚至还放了一袋早餐。
他自己收拾完,拿了本画册在旁边看,一副等俞绥的模样。
其实俞绥醒的不晚,这个时候男生寝室楼还热热闹闹的,楼上楼下都是人声。
只是晏休这个寝室的人习惯早起早离开,晏休从俞绥寝室里出来的时候,周围几个寝室都静悄悄的。
俞绥爬下床,翻了翻纸袋子,他看纸袋子也眼熟,恍然大悟:“你去我那睡了?”
晏休一下没跟上大少爷的反射弧,抬头在他那头杂乱的头发上看了好久。
大少爷显然不知道自己是顶着这副尊容见了好几个人,要不没法那么淡定。他后来看见镜子的时候表情变化莫测,扒拉了头发很久。
他鸡飞狗跳地收拾完,正要回头喊晏休,看见晏休在叠被子。
俞绥摸了摸鼻子,走回去想帮他一起叠。
他记得自己昨晚来的时候那床被子整整齐齐的,结果自己醒来直接把这儿滚成狗窝了。
晏休看他过来,转身把书包塞给他:“拿着。”
俞绥肩上挎着自己的书包,抱着晏休的,心安理得地倚在旁边等。
这两人并排走出寝室楼,惊呆了一排排不知内情的人。
作为参与了昨晚游戏的当事人,易田今早顶着黑眼圈,气息奄奄地仰在后桌的桌子上,叹道:“太嚣张了。”
“什么太嚣张了?”后桌问。
“我嗑的cp。”易田面上半喜半忧,没等她详细地跟后桌倾述一下,那两人正好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杨飞文随后也来了,十步一哈欠,到桌上就趴下睡了。
文三这天的第一堂课还是政治,上课时间没到十分钟,本就意志不坚定的学生被催眠一片,匍匐在桌上垂死挣扎。
政治老师全然不受影响,该讲的内容照讲不误,偶尔路过一个睡着的学生可能会突然拍一下桌子,然后所有人再吓一跳,清醒几秒钟。
俞绥也困,但是没睡着。
他拎着课本摊在桌面,后背抵着椅背,踩着桌子底下的横栏,把椅子四角的前两个脚腾空,摇摇晃晃地。
过了会又摸出草稿本,在空白页对着晏休的侧脸,花了个圆球。他试图勾勒出晏休的帅气,可惜技术停留在幼稚园水平,半天了它还只是个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