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木:[答应给你的画]
“......”
俞绥刚换上睡衣,整个人埋在床铺中,屈着指节在屏幕上一点,存进了相册里。
虽然是他要求的,但他没想到晏休能做得那么细致。
忽然被人细微观察的感觉很奇怪。
他的眉梢到眼尾中间有一颗浅棕色的痣,脖颈喉结口凸出的地方也有两颗很小的浅痣。
晏休加了润笔,于是盯着痣看时画上少年无端因生涩而显得性感。
他盯着那片光影线看了一会儿,杨飞文贱兮兮的嗓兀然在脑海中飘过:“绥儿,你不觉得有点不对么?”
俞绥处在暖光下,白皮肤下细小的血管隐隐有凶燥的趋向。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来电人是晏休。
俞绥沉默了几秒,慢吞吞地接了。
那头嗓音微凉,刚咽下去一口水:“看信息了吗?”
俞绥翻了个身,靠着床头坐起身:“看了。”
晏休停了几秒,问他:“我把纸稿拿给你?”
俞绥下意识地点头想应下来,忽然翻了翻床头桌上放着的日历本——少爷的臭毛病犯了,日历本还是上个月的模样。
他看见日期,哎一声:“不用,我们马上去你家拜年了,你那会拿给我就行了。”
“......”
“哦。”
“......”
电话挂了。
俞绥好不容易憋出个话题,打了个头没得到回应,纳闷地看一眼手机,炸了。
他心说,玛德这人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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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衍都街头哈一口气能吐出雾,路上多赶路人,走几步搓搓手哈一口气。
最近俞京缘都在家,但家里气氛还算融洽。俞绥崴了腿后几乎每天都在房间里,两人谁也碍不着谁的眼睛,就算偶尔出来碰上面,双方都客客气气的。
俞京缘为的是年关不发火的习俗,俞绥为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拜年那天,气温直接降到本月最低。
俞绥那天戴了棉帽,套了一件长毛衣,穿了条显腿的黑色长裤,一一下车就四处漏风,冷得直哆嗦。
俞斯裹得严严实实,至少穿了两件外套,他斜睨俞绥一眼,冷笑:“臭毛病。”
俞绥没搭理他。
天冷摧毁了很多人爱美的意志,但没有摧毁俞绥的,至少这家人下车的时候,大家都笨重憨厚,只有俞小少爷虽然被冻得很可怜,但是英俊出挑,聪明灵秀。
俞家和晏家做世家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全员到齐地吃年前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