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考完舞蹈考核,背着帆布包从舞蹈室出来,刚走出校门就接到电话。
“喂?”她脚步不停,微微侧头。
“陈澄啊,昨天你发给我的照片我看过了。”范经理说,“投资方对你的照片很满意,想让你把白天部分的也一块儿负责了。”
“啊,行。”陈澄举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到什么时候?”
“这单子急,今儿晚上就得交。你可以吗?”
“可以,我晚上修好图发给你。”
陈澄应下来,挂掉电话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长舒了口气,等这次拿了摄影工资,因为房租可以分摊,这个月应该会存下一些钱。
她还在读大三,本可以住学校宿舍,一个学期也不过千把块钱,只不过她们这个专业,很多人在大一大二时就开始接戏,更有些是从小演到大的童星,到大三就很多人直接退宿了。
像陈澄住的宿舍,另外三个室友都退宿了,只剩下她一人,这种情况她就得和新生拼宿舍。
她想着自己经常修图修到凌晨,新生又往往气焰高气性大,懒得再磨合,索性也搬出去了。
陈澄刚走进家门的时候实实在在地被吓了一跳。
骆佑潜坐在饭桌边,一条腿大剌剌地搁在椅子上,仰头躺倒脸朝着天花板,更可笑的是鼻子上还塞了两条餐巾纸……
随风飘舞。
他指间松松地夹着一支笔,转了两圈,桌上摊着一本作业本,听到开门声也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垂眼看了陈澄一眼。
鼻孔冲人。
陈澄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长相却是毫无疑问出众的,毕竟这个装扮还能驾驭得住的人不多。
眉眼间自然带着傲气英气,使轮廓看上去十分硬朗,不像她见过的一些小鲜肉长相。
“你这品味够独特啊。”陈澄放下包。
“……”骆佑潜没说话,扬起眉骨,在作业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c。
“鼻血?”陈澄把头绳扯下,长发铺散开。
“感冒。”因为塞了两团纸,骆佑潜声音瓮声瓮气。
“旁边有个药店。”
“哦。”
陈澄走进卧室,重新收拾了自己,换下今天因为舞蹈考核穿着的黑色紧身练功服,穿上衬衫和短裤。
等她再出来时,骆佑潜刚写完物理作业,一抬头就再次见识到东方邪术的力量。
真他妈神了!
眼前的陈澄栗色长发垂在胸前,眼梢轻轻挑起随时能飞出桃花,细长耳坠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原本素淡的双唇染红,十分惹眼。
骆佑潜顿了顿,突然开口:“你去哪?”
“啊?”陈澄边穿鞋边微微偏头,“去拍照。”
“摄影师?”
“不算,赚点钱而已。”陈澄穿上干练的及踝马丁靴,在地上蹬了蹬。
骆佑潜眯眼,视线落在陈澄笔直的双腿上,然后轻咳了声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出去,去买药。”
药店就在小区对面,骆佑潜进去买了一板口服液,直接喝尽,推开门出去,陈澄在门口等他。
“你不去上学吗?”陈澄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根冰棍,一口一口咬着。
“请假了。”
“哦,那你回去吧,我去拍照了。”
骆佑潜看着他,长臂伸过去,把药丢进了陈澄背的帆布包里。
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