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进入家家户户搜罗了一番,毫无所获,连只完整的碗都找不到。
苏连玦才知,敖辛是留给了他一座空城,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路上楼千古十分安静,敖辛想让她高兴,便说:“到了徽州以后,你与我弟弟在一处,他十分聪明,又会疼人,总能有点乐趣。”
楼千古从远方收回了视线,看她道:“你添了一个弟弟?”
敖辛点头,疲惫的面容下冲她笑笑,道:“今年快三岁了,叫敖战生,名儿还是我起的。”
说起这个时,她神色间才有了一种符合她女儿家的自豪。
楼千古仔细打量着她,她身上穿着一身男人装,外面披了盔甲,长发高高挽起。一路上出事果决、雷厉风行,简直不像是当初那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楼千古起码还穿着一身榴红裙子,而她却连穿裙子都不能。
她又何尝不令人心疼。
夜里敖辛同楼千古一个营帐睡觉,楼千古看着她解下盔甲,脱下男衣,胸前还束了厚厚紧紧的裹胸。
楼千古记得她胸前是很丰盈的,可那裹胸布一缠上,是缠得多紧,才把她胸前的弧度给压制了下去。
楼千古上前去帮她解开,见那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缠痕,不由眼眶微红。
敖辛看她一眼,笑道:“行军途中不太方便,索性这样缠着,好行事一些。”
楼千古摸摸她皮肤上的红痕,问她:“疼么?”
第267章 恕女儿,做不到
敖辛故作轻松地道:“刚开始有点,但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怎么疼。”
可是一旦触及到这个话题,过去的记忆便如滚滚潮水一般袭来,让敖辛微微有些失神。
以前,有个人跟她说,往后不许再缠这样的东西,因为他不许她委屈了自己。其实刚开始缠的时候,是很难受,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得忍啊,她现在是镇守徽州的世子女,是将军,她没有资格做女人。
所以每天缠上这个东西时,敖辛慢慢心无波澜,习惯了就好。
身边没人会在乎她难不难受,只在乎胜利和安稳。
她自己,慢慢也就不在乎了。
可脑海里突然窜出那个人影时,平寂的心里还是胀得发痛。这么久以来,她甚至都不敢仔细去想他的模样。
夜里,敖辛和楼千古相拥而眠。她不敢放松大意,即使很累,也要抱着楼千古不松手。
楼千古也抱着她,仿佛只有这样,两个女孩儿才能在这乱世里相互依靠着走下去。
忽然,楼千古出声道:“我哥带着一部分楼家人,可能是跟着你二哥,在你二哥那里给他做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