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轻咳了声,端庄坐直,拿出平日的贵女气派,道:“我说,舒二若娶一位我这样的妻子,怎么样?是不是十分般配?”
白敏敏:“……”
周静婉:“……”
明檀还一脸认真地分说:“舒二虽有不少不足之处,譬如家中关系繁杂,其母出身大家极重规矩,爱慕者众、后院大约很难清净……不过他本人样貌品行,在京中算是还可入眼的男子。”
“梁子宣你都觉得不错,怎么到舒二公子就是还可入眼了,合着你择婿要求还越来越高了?”白敏敏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
明檀理直气壮:“不行吗?就是因着有梁家那厮教训在前,所以本小姐再议亲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舒二且看他能不能入春闱一甲再说吧。”
“那我可得去给佛祖上三炷香,让他老人家保佑舒二公子,此科春闱切莫入榜,以免遭了你的祸害!”
“……?”
“白敏敏!你给我站住!”
白敏敏:“我偏不,自己给自己择婿,不知羞!”
明檀:“你方才不是也说想嫁,你才不知羞!”
周静婉:“好了别闹了,不要打扰师父们修行。”
……
灵渺寺中好友三人笑闹,远在宰相府中温书的舒景然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抬手示意婢女关窗,心中还想:听闻今日陆停特意请江绪前往校场,观禁军操练,章怀玉也去凑了热闹,莫不是这三人趁他不在,在背后谋算他什么。
自那日离开定北王府,舒景然就怕突降一道赐婚圣旨,将靖安侯府那位四小姐强塞给他。
他倒也不是对那位四小姐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娶妻一事怎好如此随便,且他欲立之事繁多,暂时还不想娶妻。
然今次三人被忖度得很是冤枉。
江绪与陆停本就话少,练兵时更没心思多说别的。章怀玉眼巴巴跑去凑热闹,半句话没插上,还在日头下干站了两个时辰,今春校场迁树,附近无荫蔽之地可供歇息,他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偏生操练结束时,陆停竟问他怎么还在这儿,是不是想比一场。章怀玉不停摇着折扇,最后负气离开,自闭到不愿多言半句。
章怀玉离开时已近日暮,江绪也有其他军务需要处理,陆停边送他往外,边与他商议春闱时的皇城守卫调动。
两人正商议着,忽然有暗卫领了宫中内侍过来。
内侍捏着尖细嗓音给江绪和陆停行礼:“奴才给王爷、殿帅请安。”
随即又躬身恭谨道:“王爷,陛下召您今夜御书房觐见。”
江绪嗯了声,算是应下。
内侍得了准信,行礼后退,忙回宫复命。倒是暗卫上前,又向江绪回禀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