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考完试,小鸡仔们都比较放松。
对自己有信心的,早就对答案,估出了大概分数;对自己没信心的索性懒得去看答案,轻松一天是一天。
因着校庆,学校这两天显得格外活跃。
校外文具店都在卖明礼的校徽明信片马克杯,今年还有美术生和学校合作,给一些比较受欢迎的老师画了q版人物,然后做成各类周边,在校门口支了个棚子,独家贩售。
下课的时候,陆星延和李乘帆他们去洗手间抽烟。
李乘帆和赵朗铭边抽边聊游戏,陆星延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抽了半根,忽地按灭烟蒂,往外走了。
李乘帆:“欸延哥,你就走啊。”
陆星延头都没回,“快点,外面等你们。”
出了洗手间,他倚在栏杆边,抵出片口香糖。
刚巧旁边女厕有女生在外间,边洗手边讨论:
“李德明那个q版真的好可爱哦,比他本人可爱多了,我买了一整套。”
“梁栋的也可以,你看平时梁栋那一板一眼的……不过王有福的感觉就很一般欸,我都没买他的。”
“对,他那个画得还没他本人有意思。欸你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本来之前就要跟你讲,然后突然上课,我就忘了。”
“什么什么?”
“就我今天上午去政治办公室的时候,王有福和李德明就在吵,哎也不是吵,反正就是在争,李德明还嘲讽王有福,那意思就是说他不受欢迎,周边销量在老师里垫底,大概就是这样,我看王有福那表情,都快气死了。”
“哈哈哈哈这么幼稚的吗他们?”
“我们年级好多老师都特别幼稚好吧,我听到都快笑死了。”
确实是很幼稚了。
陆星延听了一耳朵,轻哂。
很快李乘帆和赵朗铭出来,三人往班上回走,又聊起别的话题,这老师间幼稚的小八卦在陆星延脑里过了过,很快被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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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完期中,马上又是校庆,老师也知道小鸡仔们暂时收不了心,讲课也讲不出什么效果,所以周三的课,大多都让他们自习了。
沈星若整个下午都请了假,说是要去礼堂彩排,可能要到晚自习的时候才会回来。
她走之前,何思越想起什么,还转过头来跟她讲,“对了沈星若,你是校庆表演人员,学校单独发了票,我差点都忘了。”
说着,他找到门票,递给沈星若,“你可以送给你室友她们。”
“噢,谢谢。”
沈星若接了,还数了数,有五张。
她随手放进书包外口袋里。
正是下课时间,赵朗铭凑在李乘帆那打双排,见沈星若起身,两人一唱一和调侃。
赵朗铭:“若姐你这是去彩排吧?你别紧张啊,真的,你随便弹弹就秒杀全场了。”
李乘帆:“赵朗铭你倒是难得说回人话,对了若姐,这次我们就不去校庆了,但我们的心永远与你同在啊!”
他眼睛在手机屏幕和沈星若身上来回飞着,还不忘腾出只手,往脑袋上凹出一半心形。
赵朗铭也是默契,顺势凹起另半边心形。
两人脑袋歪了歪,凑到一起,给她比了个心。
沈星若无言,略略点头,就往外走。
陆星延见他俩这油腻样,十分不得劲,沈星若还没出教室,他就一脚踹上了李乘帆的椅子腿,“你俩少他妈恶心我。”
“操!延哥你抽什么羊癫疯,我技能都被你整没了……我操!就一丝血了!”
赵朗铭睁大了眼。
“你一小破青铜倒挺会甩锅,菜逼。”
陆星延顺势抢了他手机,自己接着这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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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近夏,太阳明晃晃挂在空中,阳光从窗格洒落进教室,整个下午都暖洋洋的。
按理说,这会正好睡觉,班上同学睡倒了一大片,可陆星延不知怎么,完全没有睡意,时不时就盯着沈星若的书包看。
最后一节地理又是自习,老师布置完两页练习册,就坐在讲台批改作业。
陆星延玩了会手机,抬起头时,见周围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安静刷题,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将手机塞进桌洞,打着呵欠,漫不经心拿起支笔,然后打开练习册,写写画画。
写着写着,他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前前后后地找,然后又拎起沈星若的书包,随便翻了翻。
见旁边李乘帆正伏在桌上,睡得像死猪般安详,他不动声色从书包外口袋抽出张校庆门票,然后又没事人似的,把沈星若的书包放了回去,继续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
不远处写题写累了正想喝口水的阮雯,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惊得眼睛都不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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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节地理课下课,大家都松了口气,还有人刚睡醒,在座位上边打呵欠边抻懒腰。
紧接着是一阵桌椅推拉,小鸡仔们三三两两起身,去校外觅食。
陆星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睡觉的,反正铃声没吵醒他,教室里的响动也没吵醒他。
赵朗铭本来想拍他肩膀,叫他起来一起去吃饭。
李乘帆及时拉住了,“找死吧你,别叫他,他起床气重着呢,而且你没发现今天他特别躁吗?”
“有吗?”
赵朗铭一脸狐疑,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展现出他贪生怕死的一面,他不仅没再伸手,就连声音都不自觉下降了八个度。
李乘帆和赵朗铭都不叫他,别人自然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