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才见面多久?听这说话酸溜溜的味道。
何况咋说喃,时恬虽是他表弟,但没什么印象,就平时体育课后他忸忸怩怩来送瓶水,完了被拒绝脸红地离开,下次又来送。
就这么个枯燥无味的情况,在闻之鸷眼里,好像他俩怎么样了似的。
顾焱把来意一股脑儿往外倒:“我是来说正事的,中午不是有傻逼造谣你被那写黄文的打了么?我就去问——”
“别说了……”湛明眼神示意。
顾焱没了声,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那个写黄文的,叫时恬的,猛地调整了坐姿,脊背绷直,眼珠子又开始转的不灵光。
典型的做贼心虚。
“……”这么回事,顾焱摸了摸鼻子:“当时不是看人家都说你被教训了么?我挺好奇随便去问了问,没事儿没事儿……”
这事简单。
昨天闻之鸷去西校区的事闹的沸反盈天,今早发现对方不仅没事还活蹦乱跳的,然后不知哪儿来的传闻,说是这人凭三寸不烂之舌教训了前来行凶的闻之鸷,说服他乖乖放了自己。
——大家不得不信,毕竟闻之鸷,不像轻易放人的善类。
所以这消息反而比真相传播更快。
时恬现在感觉就这群人往自己心口插刀,一刀一刀,只嫌不够狠。
闻之鸷侧头听了会儿,转向时恬,眉眼似乎夹杂了抹笑意,却淡漠的几乎找不到。听懂了,声音不大不小,却能清晰地传入时恬耳膜。
“你教训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