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

沉钰摇头。

“会不会是哄骗师父的？”

沉钰又摇头，“他受的伤比我重，魂识却没我稳固，丢了记忆很正常，况且我找到他时他与寻常野狗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是靠神识，我恐怕都认不出是他。”

狗恶狠狠盯着沉兰心，沉兰心却对狗露出一个笑。

“哎呀，师弟好像真的认不出我，凶巴巴的……师父你闻闻，会不会是我今天香水喷多了，师弟狗鼻子太灵光了？”

沉兰心顺其自然往沉钰身上靠，沉钰顿了下，还是凑过去在沉兰心脖颈处轻轻嗅了下。

“没有很浓，挺好闻的啊。”

狗愤怒极了，目露凶光，獠牙毕露，喉间溢出威胁性的低吼。

沉钰没看到，沉兰心也对着狗挑衅地笑了一下，红唇一张一合，悄然无声说，“你只是条狗。”

十七、

‘你认为师父是真想收下你当徒弟吗？你是个杂血半狗妖，血统卑劣，师父收下你只是怕我无聊，找个东西来陪我玩玩。’

‘你最多是师父养的一条看门狗。’

‘你好恶心啊，居然有脸喜欢师父，你猜师父知道了会怎样？’

沉钰带着狗和沉兰心待了一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沉兰心接了个电话之后把沉钰和狗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

狗回到家之后很沉默，没有黏着沉钰要摸摸蹭蹭，在沉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也没有主动凑过去给沉钰的脚取暖。

沉钰迟钝，没发觉不对，只是有点儿不高兴地喊了狗过来。

狗很听话，垂着脑袋走了过去躺下，乖乖把沉钰的脚搂进怀里。

然而一连几天狗都是如此，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经常是趴在阳台上发愣，沉钰叫他时他才动一动。

沉钰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但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狗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亲近他了，虽然还是听话，但用现在人类的流行语来说，只能算得上被迫营业。

沉钰不太开心，看狗的眼神都不妙了。

……

给狗一周例行的一次洗澡，狗乖乖躺进浴池里，安安静静的，沉默注视着沉钰。

沉钰给它洗完擦干吹干，没像以往那样让狗出去，而是直接关上了浴室门，神情冷淡地看着狗。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十八、

狗表现得很茫然，眨着大眼睛看沉钰。

“想起来你直说，没必要骗我，你大逆不道关了我那么久我都能原谅你，就算你之后又欺我骗我，但看在你那时挡在我身前护我的份上，我不会怪你。”

狗还是很茫然，甚至看上去很无聊，这让沉钰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你既然没想起来装什么深沉啊。”

沉钰穿过来之后很爱用这个世界的流行用语。

“还是说你喜欢上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