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不是大作家,而是大作家的儿子,但他依然出于报恩的心理,在接下来长达五年的时间都给大作家的儿子寄了钱。”
季闻夏:“为什么他那么富有,他儿子却要来借钱。”
沈听河:“也许是他没有把财产留给他的儿子。”
明明没有直接线索,他却给出了他的推论。
季闻夏怔愣一秒,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认真地说:“哥,你是在用你的主观想法推出这种结论。”
而且,很少见的,态度强势。
仿佛这是唯一的答案。
沈听河侧头看他,眼神如同火花擦过他的脸,伴随着笑声道:“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考虑拿来说服我。”
两人很少这样争锋相对,而这样的对峙甚至没有缘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冲突在他们并不激烈的对话里。
季闻夏想了想,很干脆地说:“没有。”
就在沈听河以为这场争论到此为止的时候,季闻夏突然迈出半步,凑近他,低缓地问:“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双桃花眼掀出了漂亮的角度,眼皮微微搭下,纤长的眼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瞳孔,一点一点打量着沈听河。
沈听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季闻夏此时此刻问的无关k无关大作家无关这个节目的一切。
-
他们这组的故事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就等最后一天刷新时间线了。
回到草房前,季闻夏问:“哥,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走,来猜一下,今晚时间线刷新过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着,他不等沈听河回答,就率先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他的想法:“我猜代号k会一贫如洗,钱都送到了大作家他儿子的手里。”
连上百万都送出去了,会这么做不是没可能。
沈听河说:“不,他会离开这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告别过去。”
在这件事上,沈听河猜对了。
傍晚,新一轮时间线刷新。
两人回到草房时,草房竟然已经空空如也,桌椅全没了,书架上的书也被带走了,唯独屋子里的木板床还在。
草房空空如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
“k果然离开了这里。”
时钟滴答滴答转向十点。
季闻夏说:“看来今天我们连线索都不用找了,整个草房都空了。”
沈听河说:“还有一个地方,床底下。”
季闻夏正想说人都走了怎么可能不带走钱,一边朝屋子里走:“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