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不生气,反而心口又酸又涨,他是真同情他哥,怜悯他不幸的遭遇,也心疼他残废的身体。
他哥死死拽着的,不仅是一件薄薄的裤子,还有他可怜又徒然的自尊。
许盼咬咬牙,又爬起来朝他哥走去。
这是他亲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伺候病人,不就是吃喝拉撒吗。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红着脸,把许湛从地上拉起来攀住自己的身体,手往下,分开两瓣臀,拇指掰掉开塞露的封口,也找不准位置在哪,胡乱戳了几下,戳进一个口,把液体“咕叽咕叽”的挤进去。
再用温热的手心一下一下揉许湛的小腹,替他增加便意,他感觉自己快被他哥勒死了,那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越收越紧,死死捏着自己领口的布料。
“哥,忍一会儿,十分钟就行。”
男人唇都咬出血了,额头淌着豆大的汗珠。
慢慢地,许盼感觉肩头有点濡湿,那湿意一点点扩大,浸透他的衣服,热乎乎的,越淌越多,是泪。
烫的人心肝儿都在颤。
他听到一声喉结滚动的哽咽,酿着绵绵的哀,那是他哥自打受伤后发出的第一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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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许盼。”许湛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空洞洞的,声音低哑。
许盼正在整理夫夫俩不同药效的药盒,回头应了一声,“哥?”
“请护工吧。”
他哥好不容易开口说话了,结果就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