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然好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第二件发生的事,是在新年的前三天,海驭遥带着海遗珠去飙车,两人玩得太开心了,最后甩掉跟随的保镖,跑去夜市大排挡吃夜宵,也许是海遗珠太漂亮,也许是海驭遥太嚣张,也许是有意的黑道寻仇,也许是……反正是旁边一桌子喝酒的十几个人忽然从桌子下面抽出西瓜刀铁棍,恶狠狠地就冲过来开打。

海驭遥究竟是混黑道的,身手了得,一边护着海遗珠退到小店的门面里面,自己挡在门口,以一挡十,借着酒劲,把十几个人打的断手折脚,滚了一地,最后听到警车来了,急忙拉着海遗珠往外跑,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射了记冷枪,他回身扑倒海遗珠,子弹从右胸穿了进去,就是这样他还咬牙坚持带着海遗珠跑到停车的地方把她塞进了车里,吃力地对她说了一个字:“走!”才晕了过去。

海遗珠开车带着昏迷的海驭遥到家的时候,白衣上全是海驭遥的鲜血,海驭远一边下令赶快抢救大哥一边焦急地拥着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海驭远只好抱着她一起坐在手术室外面等结果,还好,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最后出来宣布海驭遥已经脱离危险的时候,海遗珠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海驭远第二天就命人把海遗珠开回来的车销毁掉,保险杠已经彻底完蛋了,轮胎上还有疑似血迹的东西,当然,没有人会把这些和晚报上登载的某处停车场遭遇车祸的无名男尸联系起来。

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海家上下,不要说是喜庆了,简直可以说是一片愁云惨雾,今年的新年舞会,气氛想来也不会太好。

依旧是灯火辉煌,依旧是衣香鬓影,海家庄园的新年舞会如期开始了,一辆辆的车子沿着山路开进大敞的铁门,纷纷扬扬洒下的雪花转眼就被碾得无影无踪,满庭院的树上都被扎了彩灯,亮闪闪的,像是到了一个童话世界。

海遗珠穿着白色晚礼服,白色兔皮披肩,微笑着和一身白色晚礼服的海驭远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精心的化妆也掩不住她脸色的苍白,海驭远好几次低声问她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都被她坚决地摇头拒绝掉了。

海家大少爷受伤卧床,不能出席的事在宾客之间飞快地传播开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八度,窃窃私语地交换着自己的小道消息,凌弃从人群中穿过,眉头越皱越紧,几乎一半的人都在怀疑,海驭遥挨的冷枪是不是来自海家内部,简单地说,就是很可能海驭远为了除掉这个情敌兼竞争者而雇佣了杀手。另一半人的看法则正好相反,都认为这只不过是海驭遥的苦肉计,为了最终获得海遗珠的芳心,反正他本来就是混黑道的,找一两个枪手自然是非常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随着乐队第一首曲子的开始,海家的新年舞会也正式开始了。

每年都是由海驭遥和海遗珠跳第一支舞,海驭远接手跳第二支,然后大家自便,今年的这种情况,只好由海驭远开场了。

“遗珠。”他握住了海遗珠冰冷的小手,体贴地问,“真的不要紧吗?其实跳不跳舞也没有什么的……说一声让他们自己玩吧,我陪你在这里坐坐。”

“我没事,二哥……”海遗珠笑了笑,“这也是职责,不是吗?走吧,我们去开场跳第一支舞。”

海驭远轻叹一声,吻吻她的额角,挽起海遗珠的手走向舞厅中心,在水晶吊灯下站好位置后,优雅地弯腰行礼,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海遗珠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也屈膝为礼。

本该适时响起的音乐却没有动静,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小声的议论和惊呼,海驭远站直了身体,微愠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人群波浪一般地分开,现出中间一个高大的身影。

海驭遥稳稳地迈着步子走向舞池中央,一身黑色晚礼服,充分体现出他完美的身材,白色衬衫配着黑色领结,永远的最佳搭配,俊美的脸庞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丝毫无损他的骄傲自信,他微昂着头,神采飞扬地走向站在中间,已经呆了的海遗珠。

微微一躬身,低沉然而张狂的声音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有这个荣幸可以与你共舞吗,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