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恍然,“那我们且等一等。”
夏老夫人便被引到亭内上座。
“这是您孙女吧,可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卞夫人热情地拉着鹅黄色衣裙姑娘的手,满眼赞赏。
亭内其他人看了过去,纷纷附和。
目光聚焦处的夏兰彤脸颊微微泛红。
夏老夫人笑着道,“勉强能见人罢了。”
“您家大姑娘这样的都只是勉强能见人,那我家丫头就不用见人了。”另一位夫人打趣。
夏兰彤脸色登时僵了僵。
夏老夫人笑容微微一顿,旋即恢复如常,“这是我家二娘。”
说话的夫人愣了一瞬,忙忙笑,“您家二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卞夫人暗道好险,她也把二姑娘当成大姑娘了。她和夏家女眷就是应酬场上说过几句话的交情,并不熟,中间三五年未见,女大十八变,同胞姐妹本身又长得像,乍见之下想当然的以为是大姑娘了,幸好她嘴不快。
“是啊,一转眼,她们都长成大姑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夏老夫人感慨。
卞夫人应和,“可不是嘛。”
一旁的夏兰彤调整好面部表情,含笑听着祖母与她们闲话,手指一下一下地绕着绣了桃花的素白锦帕。
发现她不是大姐之后,这些人对她笑容依旧,热情却不复当初。
毕竟夏家二姑娘可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哪像大姑娘,是陆尚书和南康长公主未过门的嫡长媳,未来的陆家冢妇。
因着这一门亲事,他们整个夏家都获益匪浅。
夏兰彤定了定神,就听见祖母叹着气道,“元娘在来京的路上染了风寒,所以只能返回扬州养病,等她好了再进京。”
三年前,夏兰盈和夏兰彤的母亲赵氏在临安病逝,夏家长房子女回祖籍扬州守孝,于二月里方出孝。
卞夫人忙问,“可是要紧?”
夏老夫人,“倒不要紧,就是好好歹歹,一直好不利索。”
“风寒这病最是麻烦。”
……
正说着话,殿内器乐声徐徐停下,道场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