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民抽了口烟后夹在两指间，弯身往祝明脸上吐了口烟，突然间微微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我用塑料袋包着他的脑袋，让他活活窒息死的，当时他的表情，你是没看到啊。”

祝明双眼内布满血丝，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看着凌正民，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对，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凌正民笑了笑，缓缓直起身来，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可惜啊，没拍下来，不然你也能看到了，是不是？”

“唐嵘？”凌正民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唐嵘，一如既往对他笑得与他人标准的彬彬有礼不同，而是带了点温和看着他。

唐嵘还穿着白天那套西装，披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站在那儿，沉默地看着凌正民。

凌正民见他并没有应声，随手将手上的烟碾在旁边的柱子上，“我忘了，你不太喜欢别人抽烟。”

然而对于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的唐嵘冷声道，“司进呢？”

凌正民低笑了两声，往他的方向走过去，直到走到唐嵘跟前，他先是看了看唐嵘的左右，发现只有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不答反问道：“莹莹呢？”

“她还没死。”

凌正民顿了一下，“唐嵘，她可不是想要听到她没死的消息。”他的嘴角还扬着，如果光看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像是很担心徐莹莹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确实在意。

如若不然，也不会真过来。

而对于他的话唐嵘却是没应声，只是看着他。

凌正民微抬头看着唐嵘那双眼里的冷意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突然问道：“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

唐嵘眼神都不变地看着他，凌正民见唐嵘这种模样，心底就起了火，烧得他心都在疼，他脸上的笑容卸了下来，就在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唐嵘突然开口说话了，“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来这里吗？”

“七点半，名洋码头，有印象吗？”

凌正民往后退了一步，和唐嵘拉开距离，他想了一会儿，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指什么？”唐嵘眼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