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争转过身来,疑惑地看他。
“首先,我并不是一个八卦的队长。”宋宁显出难得的正经气派:“我也知道,岑卯那孙子骗人跟他妈喝水似的……但我听说,他也跟你坦白了一部分。”
宋宁十分认真地问:“你能告诉我,当你发现自己的对象儿是朵金刚狼霸王花、能徒手撕犀牛、被人捅个对穿也只要躺个三天就能恢复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吗?”
谢争愣了愣,继而轻声笑了。
“不是犀牛。”
“啊?”宋宁终于吐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听到谢争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棕熊。而且用了刀,也不算徒手。”谢争眼角弯弯:“犀牛……他应该还不大行。”
宋宁一时沉默,心想忘了这小子是学生物的了。
“我觉得他很厉害。”谢争侧了侧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而且很特别。”
宋宁不想再说什么了,让谢争适度催一下腺体基因的检测结果。
谢争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宋宁笑了笑:
“对了,队长,我建议你以后跟岑卯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措辞。”
宋宁头顶升起问号,谢争笑得很客气:“毕竟以后我们可能会一起工作,有一些脏话,希望您当着家属的面还是注意一点。我跟PR那边还算熟,投诉很方便。”
谢争在宋宁难以言说的目光里离开了办公室,关门声十分礼貌。
“……真他妈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宁又骂了一句,点燃一支烟。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抽完了整支烟,想了些不算重要的事,低下身开始捡被岑卯摔得稀巴烂的茶杯和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