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少年会被他失控的力量折断身体,倒在血泊里,而岑卯想,这是他真正的罪,他应该赔上自己的命。
而岑卯在绝对的空白里,却渐渐听到另一种宁静的、汹涌的声音。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或是已经进入了幻觉。现实中的岑卯已经杀死了少年,而这个岑卯却沉进了冰凉的海,所有的火焰都被暗涌熄灭,他不再觉得疼,只有无边的、难以形容的舒适。
这是岑卯从未感受过的舒适。他像被天雷辟中的燃烧的焦骨,被一片深海接住了。
朦朦胧胧中,他察觉到少年咬住自己后颈的犬齿慢慢松开,换成了细碎的,难耐的,甚至躁动的吻。
“不能标记吗?”
少年轻声问,而岑卯只觉得迷惑。
标记。岑卯恍惚地想这个词,陈医生说,他的身体不能被标记,也不能孕育孩子。他只是有Omega的信息素而已,却并不具备一个Omega伴侣的功能。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摇头,只听见少年说:“……算了。”
少年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拢住岑卯腰肢的手臂使了些力气,把他仍在轻轻颤抖的身体贴上自己滚烫的胸膛,问他:
“你要在这里做吗?”
岑卯睁着渐渐清明的湿透的眼,看见少年的脸,而他因为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了。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眯起,身体轻微地动,像是要往后撤去。
岑卯求生似的,过于迅猛地缠住了少年的肩背,把整个半赤裸的身体都塞进少年的怀里,像是只要离开一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哪里都可以……”岑卯下意识说,隐隐明白,却又不太明白少年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