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伤。”岑卯说了这个陈医生口中听到的词,又好心解释:“比如我男朋友留下来的吻痕什么的。”
宋宁内心脏话如泉涌,想着这他妈还是个黄色科幻故事。而他又想起什么,皱眉问:“所以洛昂管你叫秘密武器?他就是因为把你训练成暴力机器的?”
“也不全是吧。”岑卯看了眼手机,听着广播里慢悠悠的读信声,打了个呵欠:“你不要问太多了,对你不好。还有,我男朋友让我睡觉了。”
宋宁无声地闭了嘴,看后座的Omega苍白带血的脖颈挨着后座垂软下去,干脆也掐了烟,把漏风的窗关上了。
他开着车在深夜的公路上继续疾驶,脑中有许多纷繁复杂的思路,在一团突如其来的混乱爆炸中又渐渐连成一条线,甚至被硝烟洗得比以往都更加明晰。
“不疼吗?”
宋宁不知后座的Omega睡了没有,只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像在夜路上自言自语。
“……习惯就好了。”
Omega的声音闷在坐垫里,很轻地传过来,似乎已经入梦。宋宁就仿佛听到一声孩子的梦呓,胸口被什么扯了一下似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凌晨三点,宋宁抱着沉睡的Omega走进自己的家。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看着被鲜血染透的瘦弱青年,发了会儿呆,又起身拿了一条新毛巾泡了热水,回到客厅。
他的手刚碰到青年的额头,Omega就醒了,眼里朦朦胧胧的,看见他手里的毛巾愣了片刻,才主动拿过去擦自己糊着血的脸。
宋宁坐在他对面,觉得Omega就像个被赶起来上学的很乖的孩子,让他一时舍不得说什么。
“你家好大啊。”Omega一边擦脸,一边感慨:“房租多少钱啊。”
宋宁沉默一会儿,说:“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