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轻颤,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如果你还是要和谢九在一起,可以想一想……都要让他知道些什么。”
“毕竟,他不必知道你的全部。”岑辛眼底掠过一丝微光:“但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也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岑卯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岑辛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只谢谢了他的蛋糕。岑卯知道哥哥做手术会离开很久,这段时间一定有许多事要处理,就没有待太久,像是带着一套复杂的家庭作业离开了。
夜里,岑卯在谢争身边辗转反侧。少年伸手揽他的腰,问他烦什么,岑卯想了想,说明天要考试,有点紧张。
他第二天的确要参加这一年的ICPO初级考,虽然也没报什么希望。少年想了想,没问他考什么,只问他这种考不考试需不需要跟人打架。岑卯并没有发觉少年为什么会想到比打架的考试,回答不需要,紧接着就被人拉下了内裤的边。
少年身体力行地给他加了些油,岑卯的身体被天才的精液灌满了,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也变得聪明了一些。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甬道深处的体液还未干涸。少年给他准备了早餐送到床上,赐福似的吻他的额,让他尽力就好。
岑卯全身里外都仿佛被学霸之光洗礼,戴着口罩信心满满地进了总局在新盟的分部考场。然而两个小时下来,体内储存的精水和信心都干涸得一干二净。他在考场楼下的大厅坐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去去的黑制服警探们思考人生,总觉得考试的诅咒还没过去,可能意味着岑卯还是没资格开始新的生活。
他用被试题轰炸过的脑子胡思乱想了一阵,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岑卯听到那声音时,脊背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那些天马行空的无聊想法也瞬间消散。他转过头,看向他走来的金发男人。
“又来考试吗?”
洛昂眼含笑意,向几个停下来对他问好的警探摆摆手,站到正襟危坐的岑卯面前,稍稍弯下了腰:
“Bunny,你应该知道吧……”男人深蓝色的眼里有岑卯讨厌的玩味,语气却教导似的:
“就算你答对了所有的问题,考官也不会让一张没有名字的试卷通过考试的。”
岑卯定定看他一会儿,知道他在提醒什么。每一年的ICPO初级考试,都会出现一张答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匿名试卷,这件事已经成了总局的灵异传说。
这场考试岑卯自欺欺人地考了七年,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参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