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降落的?”严荀捂住依然胀痛的后脑勺,问道。
傅思衡移开视线,扔掉果核,抽了张纸擦手,随口道:“船员给你穿了防护服。严队长,对自己的安全上心点,下一次可不一定这么命大了。”
严荀瞳孔收缩,显然没想到他开口便是责备。
虽然傅思衡说的没错,但他的胸口像是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传来麻麻的锐痛感。
“嗯,对不起,我会注意的。”他低低地回答道,声音沉闷。
傅思衡没管他,翻了翻床头的果篮,说道:“医生说你最好吃流食,果汁应该还是能喝的,你喜欢吃什么,我等会儿拿去榨汁。”
严荀耷拉着眉毛,没什么兴趣地说:“不用了,我不太喝这些。”
傅思衡见他不怎么想说话,便抱着手臂看着他。
说起来,严荀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但是他却没有详细了解过对方的喜好。
除了……知道他喜欢自己之外,其他的倒是不怎么清楚。
傅思衡看他表情郁结,舔了舔嘴唇,看向别处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做了送过来。”
严荀一听这话,更加难受了。
他重新躺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只留下一撮头发在外面。
“我不饿,有点困,先睡了。”
被子下面传来生无可恋的声响。
他从来没对傅思衡摆过脸色,即使再火大的时候也没有不理他,顶多当面和他呛声。
但这一次,严荀却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