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脸上全是灰,也不知在哪儿蹭到的,胳膊上划伤了一道。
他伤势未愈,又经过一番激烈打斗、连续奔波,脸色看起来和电影里头苍白的女鬼没什么区别。
副官一时间忘了他是伤病,只顾着八卦,小声道:“我曹我曹,他们站在一起这氛围,还真有那架势了……法克,我雷1比0矮。”
船员倒是心大,哼唧道:“别看年下矮,边干边吃奶。”
副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反手给他脑袋开了一瓢:“什么鬼东西,你都是在哪儿学的这些荤话,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我不替你叔揍你!”
船员委屈道:“是你先起的头好不好!小心我告诉傅队长,够你吃一壶的!”
“小兔崽子,我揍死你!”
傅思衡把严荀带到了自己房间,拿着药箱正打算帮他的擦伤上药,就被拽了一下衣摆。
“你坐下来,我帮你上药。”严荀眉头锁紧,盯着他的右手。
傅思衡一愣,抬起右手,这才发现刚才打斗的时候,四根手指骨以及手背都擦破了皮,还有大片淤青。
他的拳头不像严荀那么石更,也不如他皮糙肉厚。
傅思衡向来细皮嫩肉的,大学时一磕一碰就要破皮。
可偏偏他自己从来不在意这些,每次训练受伤了都发现不了,还是严荀举着创可贴追着他跑。
“坐下。”严荀拉了他一下,打开药箱开始帮他上碘酒。
傅思衡看着他,感觉心脏的某个角落被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个人如果自己受伤了,却一心扑在你的伤势上,甚至连自己都忽视了,那他是该有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严荀低头帮他涂药,但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一般,翘起嘴角道:“傅教官,看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