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伸手胡乱给陆铮擦泪。
陆铮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帮你项链戴上。”
CHAUMET标志性刀锋镶嵌工艺,哥伦比亚梨形祖母绿施于正中,色泽艳丽,像午后的绮梦。
陆铮帮苏阮带好项链,脖颈后腺体上的疤痕几乎微不可闻,如若新生。
苏阮扯起裙摆,“好看吗?”
“好看。”
而且是无法用言语描述出的好看。
只不过这么昂贵又好看的婚纱没穿多久就被扯下,柔软的丝纱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时间一天天的过,苏阮的记忆中的自己也逐渐成长,他每天几乎寸步不离的和陆铮呆在一起,除去基因中原带的性格,经过陆铮日益渗透重塑,完全成为以前陆铮梦中遥不可及的模样。
全心全意,满心满眼,只有陆铮一个人。
陆铮不是没想过苏阮会完完全全恢复记忆,但他总是自我麻痹沉醉于现实清醒梦境。他们就像寻常夫夫一样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起手牵手压马路,一起看电影,一起吃一个冰淇淋,一起羊猫养狗。
直到年末冬天,陆铮去外地考察完回来,刚下飞机天上就下起了细雪,没想到雪越下越大,等到陆铮到家,烟枪灰毛毡大衣上已然是薄薄的一层。
他跺了跺脚又抖了抖肩,确定身上没雪了才开门。
“我回来了。”
陆峥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换拖鞋。
以往出远门陆峥都会带着苏阮一起,但苏阮最近感冒拖着一直没好,就留在家里。
陆峥又提高音量重复一遍,还是无人应答,只有隐隐约约的电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