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笑得更欢了,亲了亲他耳朵说:“那你今天晚上还愿意过来陪我吗?”
他极少用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说话,听起来像撒娇,宋仰整个人都麻了,回头亲了亲他的侧脸,第一次占着上风说:“看你表现。”
洗漱完,宋仰在李浔的衣柜里翻了身还算合身的衣服换上,想也没想就拉开门,刚巧撞见从隔壁出来的张桥。
张桥是上海某个俱乐部的运动员,宋仰之所以能记得清他名字,是因为张桥是整个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今年三十五岁,从初中开始训练,在役十多年,但一直没拿过什么有分量的奖项。
期间,还因为伤病做过好几次手术,宋仰佩服他坚定的毅力,对他挺有好感。
张桥的身型略胖,脸很圆润,身着轻便的运动装,看见宋仰,愣了愣:“你怎么从这边出来?”
宋仰怔住,心虚地说:“我过来借个东西……”
张桥倒也没想太多,只不过临走前嘟哝了一句:“你衣服和李浔的好像。”
正巧这会儿李浔出来,说:“就是我的。”
宋仰瞪圆眼,用眼神说:“你这就交代出去了?”
李浔也拿眼神安抚:“他又不懂。”
张桥确实不懂这些,还调侃宋仰是不是尿身上了才跑来借裤子。
李浔回想起一夜的耳鬓厮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话音未落,宋仰一拳顶在他后腰,劲儿还不小,李浔“咝”地抽一口凉气,扶了一下腰杆,回头道:“打坏了你自己吃亏啊。”
宋仰臊红了脸,又给他一拳,这次被李浔截住,还扔下一句暧昧的:“你这属于家暴了。”
昨夜下了一场雪,基地四处白雪皑皑,食堂屋檐上的冰柱子一截一截往下掉。
大家下楼集合,还以为要吃早点,谁知道教练宣布绕操场十公里。
宋仰的心态有点崩,他昨晚的精气儿还没来得及补回来,又要跑。
王南风说:“体能是淘汰赛的必考项,男子五公里达标成绩为27分钟,两周后正式考核。”
他的发言完毕,队伍里至少有一半人在叹气。
宋仰的耐力一般,前半程还能维持匀速跑,到最后两公里整个人都跑麻木了,脱了衣服扔到一边的草地上,靠一股子仙气儿吊着跑。
十公里跑了62分钟。
就这样的成绩,扔在田径队里会被笑死,不过在射箭队算中上等,五公里成绩也合格了。
相较于其他运动而言,射箭这个项目对运动员的身材要求不高,有足够的力量拉开弓弦就行,管你是胖是受,所以就出现队员身高、身材层次不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