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这周有事,晚点回,你不用带我了。】
他们平时每两周回一趟家,从宋仰入学到现在,都是一起回家,毫无例外。
他感觉宋仰在刻意躲他,但只是因为一个省运会名额吗?他认识的宋仰,没那么小家子气。他们的感情总不能因为名额而产生裂痕吧?还有,宋仰和周游那关系是闹哪样?就单纯倾诉舒解郁闷还是另有所图?
一天天上赶子地在人姑娘面前刷存在感,看书非得找个这么僻静的小角落,卖可怜能刷好感度吗?真是愚蠢!
他完全忘记自己几天前被宋仰那小眼神戳得方寸大乱的时刻,满腹酸水往外喷涌。
也不知道这俩人最近还有没有暗戳戳联络增进感情,周游会对宋仰动心吗?
带着一肚子怨气,他气势汹汹地坐进车里,差点儿把车玻璃震碎。
长路漫漫,副驾没人扯皮,李浔困倦无比,连打好几个哈欠。
百无聊赖,他瞅了一眼汽车中控仪表台上的熏香小摆件。
摆件捏的是三个坐在草坪上野餐的小人和一条狗,五官那是丑得各有千秋,但勉强能从衣着风格和发型判断出,一个是他,一个是初之,一个是宋仰,狗子自然就是尿尿了。
那是宋仰过完年搓了送给他的,还贴心地上了颜色,就是技术一般了点,涂抹得不那么均匀,据宋仰解释说:“这是高光你懂不懂!?一看你就没学过艺术!”
“行行行,艺术艺术……搁着吧。”
“我再给你滴点精油,提神醒脑用的。”
“你上回不说这味道是安神助眠的吗?”
“是吗?那我可能记错了。”
“这能记错吗?我开着开着睡着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我呢吗,我能让你睡着吗?”
李浔想到这,酸酸涩涩地“呿”了一声,弹了摆件上的宋仰一个大脑崩。
小屁孩的承诺果然不可信。
就这个吓唬人的玩意儿,将李浔的思绪扯远了,后边的车子鸣笛提醒,他才放下手刹,重新启动。
结果高速上,一个哈欠的功夫,他错过高速卡口,得多绕二十公里。
“靠!”李浔猛拍方向盘泄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错过的卡口还是错过的其他。
同一时间,宋仰在高铁车厢里,同样的百般委屈。
他抢票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靠近窗口的位置。左边坐的是抱着两岁娃娃的阿姨,孩子哭哭啼啼哄不好,还总拿小脚踹他,右边一位开功放刷短视频的大叔,前方泡面香气四溢,后方大婶们高谈阔论,他陷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里,抱着自己的小背包,无奈望天。
早知道就不整这一出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是有意给李浔发那条消息的,谁让李浔把名额给别人,还对他不闻不问,整整一周,就主动发了三条消息。
怎么还不来训练?
今天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