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丁茵犀是一个磕巴也没打,直接说出了口。
“地图?”万俟林木问。
丁茵犀着急的点头,说:“地图!地、地图在他背……背上……火……火……帝俊……火、火种,香木!”
万俟林木听不太懂,什么帝俊火种,什么香木,这两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丁茵犀解释说:“香……香、香香香木通过帝俊……火、火种燃烧,可……可以煅造……煅造神格……”
其实简单来说,香木是有灵力的,经过帝俊火种的煅烧,荼芜就不再是什么傀儡,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彻底摆脱做傀儡的局面。
万俟林木恍然大悟,说:“原来荼芜并不是你的忠犬?”
荼芜表面上是个忠犬,其实内地里一直想要摆脱他的主人?
万俟林木的话有点直白,丁茵犀的眼眶一直很红,听到这句话,“吧嗒——”眼泪直接掉下来,决堤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林木,你别欺他了。”
虽然万俟林木说的直白,不过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丁茵犀戴上斗篷,牵着傀儡,就会从自卑的小结巴变成另外一个人,镀着一层暗黑的外衣,野心勃勃张牙舞爪,他支配着荼芜,还要荼芜刮走心头的木屑为他疗伤,丁茵犀支配荼芜,就好像使用自己的左右手,太过于理所应当。
没想到有一天,左右手竟然提出了抗议,离家出走了……
万俟林木说:“这么说来,何仙姑和那些土夫子,很可能就是荼芜找来阻拦咱们的,他身上本就有地图,完全可以自己找到墓葬。”
丁茵犀有些颓废,“咕咚!”跌坐在地上,一脸死灰,一双眼睛滚着泪水。
斗篷烧了,傀儡跑了,他从一个勃勃的野心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小结巴。
丁茵犀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喃喃的时候:“我……我……我只是想过的像……像个人样,现在、在——什么也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