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桐立时松了口。
他是真的糊涂了,只是一瞬间想要叫住对方罢了,手被锁住又不代表不能讲话,居然直接张嘴就咬。
谁料柏修文倒是淡笑起来,他揉了揉高桐的头发,“怎么了?”
高桐的喉咙动了动,哑着嗓子问他:“我……我,不,你能保证我说什么,你都会回答我,而且不会生气吗?”
“好。”
没想到许诺来得如此轻而易举,高桐嘴巴还张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从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可经历昨夜那一系列荒唐事后,他却开始孜孜不倦地请求与对方沟通,想以理服人。这是在肢体力量完全被压制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要自救。
于是他顿了顿,问道:“这个手铐,你能帮我解开吗?你知道我反抗不过你,它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能。”
“……为什么?”
“节省无谓的力气支出。”这回他柏修文倒是耐心地解释起来:“事实上每次让你听话都要费点功夫,不如就追根溯源解决问题。”
“可是,”高桐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种车轱辘话完全没意义,他提出第二个问题:“那,我想要一条内裤。”
眼见着对方低头扫了一眼他的两腿间,高桐感觉一阵难堪,他收紧了双腿。
柏修文盯着他,微笑道:“你在害羞吗?”
“……没有。”高桐僵硬地回答。
这是耻辱——奇耻大辱。和害羞是完全天壤之别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