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怎么舍得把这里卖了,把所有的回忆和好,都卖了。
外面音乐声震天,戚寒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连厕所什么时候来了人他都没察觉。
直到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他,把强势又温柔地圈在怀里。
戚寒凭本能想跑,半步都挪不动。
年晁云盯着镜子里的戚寒,贴进他耳边低声说:“寒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愿意做的那些交给我,好吗?”
他是狡猾的猎手,从一开始就设了圈套让戚寒往里钻,字字句句都在戚寒心尖上弹出美妙的音符,连灵魂都在震颤。
戚寒胸口剧烈起伏。
他说:“我不知道。”
他能选择再相信一次吗?他是真的不知道。
年晁云轻轻掰过戚寒下巴,贴着他嘴角说:“不,你知道。”
想看相亲相爱的别着急。
今天的憨憨你们还喜欢嘛(狗头
第29章
因为悔婚的事儿,小年总和老年总一直都没有和解,电话里谈了几次统统不欢而散,他干脆就不联系了,熬到年三十,年晁云还是没能拗过他妈,被逼着回家吃了顿饭。
家里备了一桌子大鱼大肉,看在年晁云眼里却味同嚼蜡,对上他爸那张铁板钉钉的脸,他更觉得无话可说,天还没暗就归心似箭。
茶几上摆满瓜子花生,父子二人各坐一头。他妈端了水果来,让年晁云给他爸送去。
“不去。”
爷儿俩性格迥异,脾气倒是一样臭,愁得年妈妈快熬白了头。
“你就哄哄你爸,说两句好话。”
“妈你不懂,他那个脾气,是随便哄哄能好的么?”
“那这事儿也是你不对,你爸重信誉,爱面子,你两样都给他驳没了他心里能痛快?”
年晁云接过橘子,一点一点地剥。
“我知道事儿是我做得不对,能弥补的我都会想法办去做。但他也没给我缓和余地,非要逼我按他的要求做,如果我还在读书那会儿,倒也算了,但现在不行,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心里有人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他就是底线。”
年妈妈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呸呸呸大过年的死什么死。”
年晁云捏着橘子突然笑起来。
年妈妈不懂:“你笑什么?”
“没什么。”年晁云还在笑,“我就想到前几天寒哥也和我说过差不多的话,语气和您一样。”
又气又急,真的很像。
客厅那头,老年总虎着脸一拍桌子:“荒唐!”
他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进屋了,剩下一对面面相觑的母子。年晁云慢悠悠继续剥橘子,年妈妈对他使了个眼色就跟了进去。
电视里春晚演到高潮,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外面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远处隐隐有炮竹声,还有香气四溢的羊肉味从楼下悠悠往上飘。
年晁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橘子,飞快给戚寒发消息:在干嘛?
今年戚寒酒吧的员工都回老家了,连林难都被萧野带着开开心心周游世界去了,就剩戚寒一个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