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随随便便就是了。
每当自己在他面前狼狈不堪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他才肯允许自己理智回笼。
路远走了。
留下路遥一个人收拾着自己的狼藉。
路遥太难受了。
身体的,心理的。
前所未有。
路遥一时站不起来,疼的。
她必须得扶着墙边,才能艰难地站起来,两腿却仍然不住地虚抖着。
路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通道里的冷风吹过来,忽地一阵疾厉,路遥的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的。
耳鸣一阵一阵,连脑子也跟着发懵。
路遥刚经历了那一遭,身子本来就难受得站不稳,这凭空而来大力的一耳光,直接把她扇到了墙边,堪堪倚住才没难堪得跌倒。
“你要不要脸!”
路遥应声看过去,是唐清欢。
舞会结束得晚,通道里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只剩远处的声控灯偶尔忽闪几下,也照明得有限。
路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可没了体力,连笑都笑不出来。
简直是躲都躲不掉。
“你有事吗?”路遥的精气神被抽空掉了,连语气都开始冷冷淡淡的,堪比窗外被寒风扫掉的枯枝落叶。
窗外明月高悬,透过楼道的窗,银白透彻的光映着唐清欢半边的精致面庞,可那神情却与之不太相符,赫然是惊悚的煞白。
看来她刚刚是知道了。
哦,那层窗户纸,到底是彻底捅破了。
“以前你被说是’外室女‘,看你可怜,没把你那点龌龊心思说出去,可你简直是不知好歹!”唐清欢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五官都在互相撕扯着。
“啊,是么。”路遥拨了拨愈发散乱的发丝,勉强将身体撑直,“难道你不是怕说出去最后自己都信了吗?”
“你——”
唐清欢气到快要失去理智。
路远他怎么可以。
路遥她又是怎么敢的啊。